“餵？”一向很有信心的孫攀接電話時，聲音裏競帶著一絲膽怯，“福管家，有什麽事要找我？”

一旁的顧小染從被電話驚醒之後，一直處於朦朦朧朧的狀態，卻聽出了他的膽怯之意，於是努力張開眼望著他。

“沒事！”電話那頭的聲音，小染靠的近，也聽得到，但是她卻有點奇怪?額，有女管家？她記得當初在大學八卦孫攀時，得到的可靠消息是他們家算是富有，家裏請了管家，而管家好像是個老男人。

其實，驚訝的哪裏只有小染，孫攀才更驚訝，眉頭緊鎖，眼睛裏透露出濃重的擔憂與緊張，左手已經握成了拳頭，只聽他問道：“媽，怎麽是你，管家呢？”這個號碼是管家的，也算是爸爸過世之前給福伯的私人福利，一個號碼，一個電話，甚至還有一部分電話費報銷。

“不知道，沒看見。”那一頭，孫攀母親的聲音有點冷冰冰的直硬，可是更讓然不安的卻是之後的一聲槍響。

“怎麽了，媽？”聽到槍響，孫攀差點從座位上蹦起來，雙眉高挑，雙眼不知看向前面何處，眼裏是抑制不住的驚恐，那一頭的槍聲，他聽得真切極了，仿佛就在耳邊。

顧小染也聽到了電話那一頭槍聲，而且看著這樣慌張的孫攀，睡夢早就醒了，也是一臉的緊張，這次是真的抿嘴了，呈一字型，就像是在經歷什麽生死時刻。

“沒什麽，幾只鳥而已。”這是那頭他母親的回答。

但是孫攀哪裏肯信，若是他母親開的槍，那麽一定有大事，母親雖然會用獵槍，可是卻很少用，早年她還喜歡跟為過世的父親去山林打獵，但是父親過世之後，她再沒摸過槍，他要確認：“媽，你那邊沒發生什麽事嗎？”

“沒有。”他母親的話才一落音，電話那一頭立刻又傳來另一聲槍響。

這如何能讓人信服？顧小染在一旁聽著都不肯相信，雖然她也知道，在南方，孫攀住的那一個區域裏，每家都合法配置了獵槍，但是這槍聲也響得太不自然了吧？有那個父母會在給打獵的時候給子女問候電話！

“那好，媽，沒事我掛了，我還有工作。”聽著孫攀鎮定自若的聲音，貌似很冷靜，可是小染看得出，就在掛電話的前一刻，他都在忍耐著什麽，整個人微微顫抖著，電話一掛，他便將整個身子靠在了座背上，不是放松的神色，整個人都帶上了一種灰色的悲哀。

“怎麽了？”顧小染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，卻看到了他有點濕潤的眼睛，聽到了讓她不忍拒絕的話，“先別問，能不能借你的肩膀讓我靠靠？”

顧小染有點無所適從，真看不慣這個平日裏的領導人展現出這樣的表情，趕緊坐正了身子，還直起來背，一副‘我做好準備了，你靠吧！’的樣子。

孫攀一個大男人靠在顧小染的肩膀上雖然有點搞笑，但是卻是情有可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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